K-12教师实际上有多少“学术自由”可以教他们想教的东西?第一修正案在多大程度上保护了他们?面对针对使用批判种族理论或教授反种族主义课程的新州法律,他们会站在哪里?
至少20个州的立法机构提出了相关措施为了控制有关种族和其他有争议和“分裂”话题的教学,教师们不确定他们可以在课堂上讨论什么,如果他们越界是否会面临纪律处分或其他法律后果。
德克萨斯州奥斯汀附近Pflugerville高中的社会研究教师奥古斯特·普洛克(August Plock)说,“这让我现在对一些关于种族的课程感到犹豫”。“这可能会让教师们感到寒意。”
德克萨斯州是今年迄今为止立法者通过提案限制教师在课堂上处理种族问题的五个州之一,爱达荷州、爱荷华州、俄克拉荷马州和田纳西州的州长已经签署了相关法律。
这些措施带来了一系列法律问题。例如,爱达荷大学(University of Idaho)的法学教授约翰·鲁梅尔(John Rumel)表示,爱达荷州通过的这项措施引发了第一修正案的言论自由问题。
“如果我是一名K-12教师,我不知道我能做些什么,”鲁梅尔说,他曾是爱达荷州教育协会的总法律顾问。“我能提一下存在一个被称为‘批判种族理论’的标题吗?我不赞成。作为一名教师,这项措施会让我踌躇不前,可能会让我说话变得冷淡。”
虽然现在对任何新法律提出挑战还为时过早,但这一波立法浪潮让教师们想知道,他们有多大的回旋余地来改变已批准的课程,或者解决州法律禁止的问题。
直截了当的回答是:虽然K-12教师对公众关注的问题发表评论仍有一定的保护,但他们没有太多的学术自由,可以从课程中转向,或将自己的经验和观点注入课堂。
“我不愿得出这样的结论,但在K-12教育领域,教师真的没有任何学术自由,”理查德·福西(Richard Fossey)说,他是最近退休的教授,曾在路易斯安那大学拉斐特分校(University of Louisiana at Lafayette)教授教育法,并与人合作撰写了几篇关于这个主题的期刊文章。
印第安纳大学布卢明顿分校(Indiana University-Bloomington)教育学教授苏珊娜·埃克斯(Suzanne Eckes)也曾就这个问题撰文,她说,根据美国最高法院和联邦上诉法院的一系列裁决,K-12教师没有法院认可的大学教授的那种学术自由。
“你没有太多的回旋余地,”埃克斯说她告诉老师们。“如果一位老师打电话给我说,‘我想教1619项目或塔尔萨种族大屠杀,但我的导师建议我不要这样做,’我会同情他们,但会补充说,他们可能会因为教授这些概念而陷入麻烦。”
迄今为止通过或提议的法律一般禁止学校教授某一种族或性别天生优越,任何个人因其种族或性别而自觉或不自觉地是种族主义者或性别歧视者,任何人应因其种族或性别而感到不适或内疚。
一些已经采取或即将采取的措施特别提到了批判种族理论,这是一个有几十年历史的学术框架,研究种族主义如何影响了美国的法律体系,并成为全国各地争议的焦点。
我不愿意得出这样的结论,但在K-12部门,教师并没有真正的学术自由。
至少有两项提议被特别列为学校禁止讨论的话题——1619计划(1619 Project)。1619计划是《纽约时报》的一项长期报道工作,已经变成了一门课程,围绕被奴役的非洲人第一次被带到美洲殖民地的那一年展开。
但目前尚不清楚,各种立法在多大程度上解决了美国学校实际教授的具体内容。
“很少有学区会大声说,‘我们正在采用批判性种族理论,’”芝加哥自由司法中心(Liberty Justice Center)的律师丹尼尔·r·苏尔(Daniel R. Suhr)说。该中心曾起诉内华达州的一所特许学校和弗吉尼亚州的一所学区,原因是它们的一些反种族主义课程或政策。“他们可能会说,‘我们正在拥抱股权。’”
批评人士经常引用批判种族理论作为许多多样性和包容性努力的基础,而不管该框架实际为这些项目提供了多少信息。
最高法院怎么说“学术自由”,员工言论自由
当然,许多教师在课堂上自由表达自己的意见,并做出与已批准的课程不同的教学决定。宝金博188官方网址
印第安纳大学教育学教授埃克斯说:“我曾是一名高中教师,我总是发表自己的政治观点,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宝金博188官方网址但这更多是由于学校管理人员的仁慈,而不是任何法律保护。
美国最高法院已经承认了教授和高等教育机构的学术自由1967年的决定将大学课堂称为“思想的市场”。
当涉及到K-12教师时,高等法院做出了一些崇高的声明,比如它在里程碑中的语言Tinker诉得梅因独立社区学区案关于学生言论的决定,宣布“学生或教师都没有在学校门口放弃他们言论或表达自由的宪法权利。”
教育法学者还可以指出,在少数几个案例中,K-12教师确实赢得了法庭裁决,支持他们在课堂上的表达。在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一些教师因为使用脏话、使用有争议的角色扮演方法教授重建课程、向学生分发关于性、毒品和安乐死的调查问卷而被解雇,他们因此赢得了胜诉。
但在2006年,最高法院裁定加尔塞蒂诉塞巴洛斯案公职人员的在职言论通常不受第一修正案的保护。
在法庭之友提交的案情摘要中Garcetti在这个案例中,国家教育协会认为“教书就是交流——通常是在最具公众重要性和争议性的问题上。”该工会在其摘要中说,一个不承认第一修正案对与工作有关的言论的保护的决定“将对教师产生毁灭性的影响”。
Garcetti涉及一名检察官办公室的雇员。大法官安东尼·m·肯尼迪(Ant宝金博188官方网址hony M. Kennedy)在其多数意见书中表示,最高法院尚未决定其分析是否“适用于与学术或教学有关的言论的案件”。这句话可能是对大法官戴维·h·苏特(David H. Souter)异议的回应,他对多数派原则对公立学院和大学学术自由的影响表示担忧。
自Garcetti在美国,许多法院都裁定,“奖学金和教学”的潜在例外不适用于K-12教育工作者。
在2007年的案例在美国,一家联邦上诉法院维持了对印第安纳州一名中学教师不予续任的判决。这名教师向学生表达了反对美国发动伊拉克战争的立场,引发了家长的投诉。
另一个联邦上诉法院,2016年的一项决定他坚持了芝加哥一名六年级教师的纪律,这名教师的校长无意中听到他教导学生不要使用“n”字。这名教师因在学生面前使用侮辱性语言而被停职五天,尽管她试图解释为什么这个词是无礼的。
在2010年的一项裁决中,一家联邦上诉法院维持了不续聘俄亥俄州一名高中教师的决定,这名教师的课程围绕禁书展开,其中包括一些家长认为不合适的选择。位于辛辛那提的美国第六巡回上诉法院分析了该案件中存在的竞争利益,埃文斯-马歇尔诉蒂普市豁免村学区案.
“一方面,根据第一修正案,教师没有权利选择自己的阅读作业,决定他们应该如何教学,最重要的是能够在不被审查或以其他方式报复的情况下教授一个单元的审查制度吗?法院说。“另一方面,难道学校董事会对它负责的公立学校的教学内容和教学方式没有最终决定权吗?谁赢取决于法律权威控制哪条线。”
上诉法院站在了学区一边,认为Garcetti因为这名教师是按照她的工作职责行事,而且“第一修正案不适用于中小学教师的课堂演讲”。
第一修正案并不一定赋予下属员工做上级不让他做的事情的权利。
第六巡回法院最近重申了大学教授和K-12教师在学术自由方面的区别。第六电路面板3月判决俄亥俄州一名大学教授因其宗教信仰而拒绝使用跨性别学生的首选代词,这一行为受到了学术自由的保护。
法院认为,该学院“因一名教授在一个激烈争议的问题上发表演讲而惩罚了他”,违反了宪法第一修正案。法院在脚注中说,它2010年的裁决Evans-Marshall“仅限于学校教师。”
路易斯安娜大学教授福西说,最高法院的裁决Garcetti“一直反对K-12教师对课程甚至教学风格有任何控制权的观点。”
科罗拉多州资深律师Stuart Stuller是学校董事会的代表,他表示,各区监督教师在职演讲的理由是“当教师站在教室前时,他就是该州的代表。”
斯图勒说:“宪法第一修正案并不一定赋予下属员工做上级不让他做的事情的权利。”尽管如此,他还是同情教师对学术自由的担忧,并曾就这个问题在法律期刊上写过一篇文章。
教师和其他公立学校人员仍然受到第一修正案的保护,可以在工作职责之外就公众关注的问题发表意见,即使这些问题涉及他们雇主的运营。
本月在华盛顿特区外的弗吉尼亚州劳登县(Loudoun County)发生的另一场争议突显了这一点。该州一名法官下令恢复一名小学教师的职务,这名教师此前在学校董事会会议上公开反对一项拟议中的性别平等政策,该政策包括要求教师用跨性别学生的名字和代词称呼他们。劳登县有8.2万名学生。法庭文件称,该学区收到了几起关于这名教师公开言论的投诉,并因其言论对学校造成的“破坏性影响”而对他进行了行政休假。
州法官于6月8日宣布发布临时禁令在对老师有利的情况下分析皮克林诉205区乡镇高中教育委员会案,1968年最高法院的一项裁决,即教师就公众关注的问题发表的言论,如果其重要性超过了雇主在工作场所效率和不受干扰方面的利益,则受到第一修正案的保护。
一项禁止“种族研究”项目的法律裁决可能是相关的
NEA的总法律顾问爱丽丝·奥布莱恩(Alice O 'Brien)说,限制教师和学校就种族主义和其他问题发表言论的新州法律肯定会在法庭上受到挑战,不过可能不会以教师学术自由为理由。
“在这种情况下,州立法机构禁止在学校教授某些概念,”她说。“这些法律针对的是整个州的教学,这与教师个人的权利是不同的。”
奥布莱恩说,这些挑战可能基于第14修正案的平等保护条款,因为这些措施是带着种族敌意颁布的。她说,根据第一修正案,学生有权接受信息,他们可能会受到挑战。
奥布莱恩指出,导致亚利桑那州一项法律无效的裁决,该法律禁止公立学校开设“种族研究”课程,例如开设对某个种族或阶层的仇恨的课程或项目,主要是为某个特定种族群体的学生设计的,或提倡种族团结,而不是将学生作为个人对待。
这项法律是由一名共和党州公共教育主管推动的,针对图森学区的墨西哥裔美国人研究项目,并在法庭上受到挑战。
美国旧金山第九巡回上诉法院,2015年举办从表面上看,这项法律并不违宪,但基于在制定和执行法律时存在歧视性目的的证据,允许挑战继续进行。2017年,一名联邦地区法官以平等保护和第一修正案为由,推翻了亚利桑那州的法律。
奥布莱恩说:“这些法规希望学校传授一种特定的美国观点。“它们至少是为了让言论变得冷静。他们似乎正在产生这种影响。”